2005年7月6日 星期三

14戴德生-宣教發展史

戴德生宣教發展史:

他把生命也為中國捨了,他並不是不愛惜幼嫩的子女,他並不是忍心讓愛妻積勞成疾,乃是他的心為內地無數未得救的靈魂所焚燒。

基於這焚燒的愛,戴德生創辦了中國內地會。內地會並不在基督之名已被傳開之沿海城市傳福音,而要深入內地,叫沒有聽見的人得知神的救恩。在經濟上,戴氏堅持不求助基金,不向人募捐。他說:出來遵行神的命令,做神的工作,仰賴神的供應。你要先求他的國和他的義,這些東西都加給你們了。他的信心是大的,神給內地會的祝福更大。戴氏第一次從英國回中國時,帶來二十二位男女宣教士同工。

不到九年,內地會已在中國設立了五十個教會,訓練了不少中國同工。到他離世的一年,內地會宣教士已增至八二八名,散佈中國十八個省份,北至蒙古,西至西域,西南至雲南。信而受浸者達二千五百人。由於戴德生在各國的演講,美國、德國、瑞典、挪威、瑞士、芬蘭、義大利等國均有宣教士回應及加入。

戴德生給內地會;帶來極大的祝福,一粒麥子落在地死了,就結出許多子粒來。內地會宣教士繼承戴氏遺風,多不畏艱難,工作深入窮鄉僻壤,給中國教會帶來莫大的祝福,傳道者數以萬計。戴德生以他犧牲的愛,為中國鞠躬盡瘁,死而後已。對神的信心和對中國教會的卓越貢獻,永垂教會史冊,為後代信徒之表師。

他的一生證實了他的名言,假使我有千磅英金,中國可以全數支取。假使我有千條性命,決不留下一條不給中國。

(部份內容節錄自戴德生小傳)

13戴德生-珍妮求羊毛

尋求神的旨意:

在中國逗留了十六個月之後,戴德生和珍妮重聚了,不過他們快活的日子是相當短暫的,因為戴德生從中國帶回來一個悲慘的消息。原來中國北方發生大旱災,有六百萬人因為多年禾稻失收而要面對飢饉。戴德生深切感到中國北方的需要乃燃眉之急,於是四出奔走,向全英國上下的基督徒報告當地災情,請他們加以援助。於是為救助該地兒童的奉獻開始進來了,但有哪位女性可以到該省分帶領救助婦女和兒童的工作呢?在此之前,從來沒有白種婦女跨過分隔山西和沿海的山嶺,進入內陸。因為要經過這些山嶺,最起碼也需乘兩星期的驢車,穿越一些險惡的地段,並且夜宿在一些陰冷的旅館裡。

戴珍妮既有經驗,又樂於助人,她對當地語言又相當熟識,加上還已贏得其他宣教同工,無論是男或女的信任,她實在是最佳人選。不過珍妮這麼想,她怎能離開呢?她和戴德生已分開了一年多,他正如過去一樣,在中國把自己都累壞了,回到英國,珍妮正好在這裡助他一把。還有,假如她去了,有誰照顧這七個小孩呢?

當她掙扎要作出決定時,珍妮禱告求神給她一個徵兆。“我覺得我的處境和基甸甚為相似﹗”她這麼寫道,“我在中國能夠發揮的能力,正如神對基甸說的一樣,‘不是我差遣你去的麼?’我需要有羊毛來證實這確是神的差遣。為要使那些希望我留在英國的弟兄姊妹也有同樣看法,我求神首先給我費用好去買一些必需品以裝備上路,因為我有的已所剩無幾了。此外,他還得給我五十鎊,好待我去時手裡有錢。”

第二天,一位朋友來找珍妮說︰“我這裡有少量金錢,你就用來打點上路吧。”那是十英鎊,正好是內地會給每位宣教士裝備上路的費用。其後數天,她又收到一張突如其來的五十英鎊支票。她的羊毛神已經應允了,她知道自己該怎麼辦。

最後,她最為關心的事,也由戴德生的妹妹賀美解決了。賀美就住在塔蘭路總部的附近,她宣佈說︰“假如神呼召珍妮往中國去,我就負起照顧孩子們的責任。”

於是珍妮和戴德生又得分開了。這一年內珍妮在中國北方照顧那些飢饉的婦女和兒童,而戴德生就留在英國訓練另三十位新任宣教士。

(內容節錄自海外基督使團-屬靈的秘訣)

12戴德生-禱告信心求工人

禱告信心求工人:

當戴德生完成這中國萬里行的壯舉後不久,他就召集那新成立的中國委員會,舉行第一次大會。一八八六年年底,那些在各省區當監督的同工都一同聚集在安慶,聽戴德生分享他這次旅程的心得,又一同討論內地會面對的迫切需要。戴德生並且向這些在華的內地會領袖挑戰,要他們開始思想將來更大的發展。
戴德生自己亦非常驚奇,因為經過三期的禁食禱告後,與會的每個人都同意假若他們的工作要繼續前進,他們就必須立刻有一百位新同工。一百位元﹗當他們再重新估量需要之後,戴德生亦得同意,加上那五十個已經開發的宣教站,一百位新同工亦僅可應付新的計畫發展。於是在戴德生的同意下,委員會就發電報回倫敦說︰請為在一八八七年我們有一百位新同工禱告。
這電報在英國所引起的震盪是可以想像的。從來沒有一個宣教機構敢夢想同時派出這麼一大隊人作支持。中國內地會只有一百九十名成員。人們都難以想像在一年之內,他們可以祈禱求神為他們增派一半多的宣教士,不過戴德生返回英國向他們講述了那些在中國的宣教士所作的祈禱三部曲。
原來,在他臨離開中國時,那些在中國的領袖們都同意,他們除了向神求派那一百位同工外,還會求他賜給他們額外的五萬鎊,作為那些新宣教士的開支。而這需要,他們是不會向任何人暗示或募捐的。第三,這筆額外的奉獻,會是整筆而來的,以免在英國那僅有的數名同工,要應付更多複信和記賬的工作。
一八八七年發生了什麼事呢?那年有六百名男女志願參與內地會的工作。他們從中揀選了一百零二人,經過訓練就差派他們上路了。他們收到的額外奉獻是五萬五千鎊,而非只是五萬磅因,於是他們的需要就落實了。更奇妙的是,這些奉獻就只分十一批而來,那些在英國的同工的工作量並未因此而大增。
雖然如此﹗這蒙應允的禱告卻大大增加了戴德生的工作。他每天要講二、三次,甚至是四次的道。他似乎要不停地會見那些候任同工,還有每天平均要回複十三至十四封信。這樣子一連過了十二個月。但這一百名同工的故事卻是遠近皆知,挑起更多人對中國以至內地會工作的興趣。
結果在一八八八年,慕迪就請戴德生在返回中國途中時,順道往美國一行。
我並沒有想過來美國會為中國內地會的發展帶來那麼大的斬獲。我很高興神為我打開這一條路。聽見有超過二千名學生願意獻身海外的宣教工作,我就特別想見慕迪先生。美國的宣教差會還沒有準備負責起這二千位工人,或許當我們告訴他們有關神的信實時,他們發覺聖經是講要去而並非是受差派呢。我相信當聖經受默示成書時,假若神要說受差派是可以的,不過神卻說了要去。我希望我可以鼓勵一些人出
當戴德生在慕迪博土主持的一個大型班聯會議講道之後,那些學生都主動地為中國的宣教士收集奉獻。他們所收到的奉獻足夠支持八個宣教士一年的經費之用。 不過戴德生對這新發展卻並不表示興奮,他反而覺得是另一個重擔。他解釋說︰ 有宣教士而經費不足對我來說並不是問題,因為神必會照顧他兒女的需要,他不會要我搶過他自己的責任來。但有錢而無宣教士就是一個非常嚴重的問題。我並不認為你們在美國的應把這責任加在我們身上,而不自己差派你們當中的人去使用這些錢。我們有錢,但人在那裡呢?
戴德生非常焦急要回中國去。他說,假如他有宣教士而沒有奉獻,他也會立刻啟行回去,因為他相信奉獻是會接著來的。他就曾多次這樣做。但他不能拿了錢而不帶著一些新宣教士離開。
慕迪鼓勵戴德生直接呼籲工人參與他們的工作,他照做了。當有三位年輕人願一意上路時,他就欣然接受了那筆奉獻。不過事情又變得複雜化了,原來每當他接納一名新成員時,這成員的家人和朋友就會表示將完全負起他的費用。結果,當那首八名來自美國的宣教士被揀上時,那筆原來的奉獻都不曾動用分毫。當戴德生把這筆錢獻給神,神就把它變為五餅二魚,使它用之不竭。
雖然事前沒有想過,但戴德生卻立刻在美國成立了一個內地會的分會。就在他踏足美國三個月後,他就帶同十四位年輕的北美宣教士往中國去了。從那時起,中國內地會就成為了一個跨國的機構,雖然在更早之前,他們已是跨越宗派的了。

(內容節錄自海外基督使團-屬靈的秘訣)

11戴德生-艱巨歷程無阻靈修生活

艱巨的歷程, 無阻他的靈修讀經生活:

 過了河是一條小村落,不過卻沒有旅店之類可棲身。再前行是不可能的了,我們唯有找地方落腳,結果只能找著個豬欄借宿。我們把那些豬趕了出去,又借了幾張木板凳,再把門拆下當床板。我們把自己裡在披肩裡,預備就這樣度過漫漫長夜。不過,才開始入睡,那群豬就跑回來了。它們把那些簡陋的門欄推倒,進來與我們一同分享這棲身之地。回想起來,那晚實在是太冷,我們不能夠就此放棄到外面露宿。

第二天天氣仍然相當寒冷──我們是在山中行走,並非橫過西安平原。一路上滂沱大雨。道路有多處地方被大水沖走了,不過戴先生仍繼續前進。當河面太寬不能度過時,我們就沿著河邊的峭壁攀行,依著危險的山路向前走。

沒有任何事情可以讓他停止前進,雖然他屢次叫我留下來。有幾次我們險些跌下山崖,我們才走過,山路就塌了,石塊和泥土滾滾掉落河裡。我們並不懼怕盜匪,也不害怕豺野狼,我們見過幾頭豺野狼,不過它們並沒有襲擊我們。我們每天大約定四十八至五十裡的路。在最後的三段路,我們分兩段就完成了,因為我們想趕上在漢中的船。

有一次當整團人走得又累又餓時,他們聽見戴德生在唱歌。其中一人留意到他在唱︰我們為這飯謝恩。他不禁問,食物在那裡呢?

 不會太遠的了,戴德生含笑答道。我們的天父知道我們的肚子餓了,很快就會送來早點﹗不過到時你得先等一等,要謝過飯才可以吃呢。而我因為已謝過飯,就可以立刻進食了。果然,就在前面不遠,他們遇到一個賣米飯的人,結果他們可以飽餐一頓。

與他在一起的人,都發覺他非常注意屬靈的供應。無論往那裡,他必會帶著火柴和洋燭,並他那本分成四冊的聖經。他無間斷地在天亮一小時前做靈修。他的同伴這樣記述,然後又再睡去……有時我起來喂那些動物吃草時,會見到他點著洋燭在讀聖經。無論周遭的環境多多吵,他都不會忘記這習慣。在旅途上他通常躺下來禱告,因為他禱告的時間非常長,假如跪著禱告就會太疲累了。

(內容節錄自海外基督使團-屬靈的秘訣)

10戴德生-樸實無華

他樸實無華, 但深藏屬靈氣質:

在他上武昌時,戴德生不幸在那艘小貨船的梯級上重重的摔了一交,扭傷了腳踝和背部。雖然他不能動彈了好幾日,但至終仍可以忍著痛走路。但回到倫敦一兩個星期後,他發覺手腳開始麻痺。醫生診斷他是脊骨受損,需要完全臥床休息。他還說戴德生可能無望再走路或站起來了。

在不得已的情況下,戴德生唯有在他那樓上的房間臥著,但腦海裡卻滿是待做的事情和差會各項需要處理的工作。他曾經往返地球的另一端三次,是自馬可波羅以來,到過中國最多處地方的歐洲人,而他仍然持守著一個異象,就是神要他把福音帶到那大地上每一個不曾聽過福音的省分。但如今他卻得躺在這裡,他的活動範圍就只局限在那四條床柱中間狹窄的床墊上。神早晚安排志願工人來為他早晚覆信和記帳….在這段日子出現的是穆亞牧師,他是一位候任人選,而且至終成為一位在中國宣教的內地會成員。他記下了他和戴德生在塔蘭路的第一次見面︰

“他的書房就在樓下的內房,可以從前面大廳的大折門進去。我當時既震驚又奇怪,無論如何,對於我那是一個全新的經歷。房間內大部分是寄營運李的紙盒,在一面牆邊是個粗劣的書架。對著後園那扇窗前,是一張鋪滿紙張的書桌。火爐前面,在那通常安放圍欄的地方,是一張又矮又窄的鐵床,上面整齊地蓋著一塊毛毯,這就是戴先生從早到晚躺臥之處。地上並沒有一塊半塊地毯,室內也沒有任何傢俱給人舒適享受的感覺。

“戴德生先生並沒有為他簡陋的家居作任何致歉或解釋。他躺在鐵床上,興致勃勃地與我交談,而那一刻,對我而言,是我一生中的黃金機會。我以前對‘偉人’所有的遐想都被戴先生粉碎了︰高貴的氣質,相貌堂堂,任何惹人注目的外表都不存在;但基督偉大的定義卻在那一刻深深印入我腦海中,多年後,直至此刻我仍沒有忘記。我認為,就是在不自覺的情況下,戴德生比任何人都能使得基督徒重新評估他們對偉大的定義。……

 

在隨後數年間,內地會已發展成為一個世界性的宣教機構。自戴德生往挪威及瑞典,在彼邦報導過中國屬靈需要後不久,三十五位北歐宣教士,就在沒有預先宣佈的情況下,來到了上海,聽候差遣。從德國、澳洲以及紐西蘭等地都先後派出宣教士來參與內地會的工作。不久,在上海的中國委員會也就成立了一個龐大的組織,遠遠超過其創始人的最初預計。

如今,戴德生的屬靈生命因著他的工作影響及世界每一角落,他的責住感和工作負擔亦不斷增加,不過,他的信心始終支撐著他,使他勇往直前。周遭的人都注意到他那堅毅不屈的韌力;一位在他到訪澳洲時,曾接待過他的聖公會牧師說︰ “他是樸實無華的實物教材,他從天上的銀行支取他每日的需用‘我將我的平安賜給你們。’救主不會為任何事情擔憂煩躁,故此他亦不會為諸事顧慮煩憂。主耶穌臨危不亂,處事泰然,這正是他追求學習的目標。沒有事會令他方寸大亂,驚惶失措,他認識到主那出人意外的平安,是他生命所不能或缺的。

(部份內容節錄自海外基督使團-屬靈的秘訣) 

9戴德生-屬靈生命的更新

屬靈生命的更新:

幾個月過去了。戴德生馬不停蹄地在內地會兩個預定作總部的地方來回走動,其一是在浙江,就是內地會印刷的所在地;其二是在揚州,那裡的教會增長迅速。夏天來臨時,戴德生再遭病魔侵襲,整個月都感到不適。雖然體力還未完全恢復,戴德生已踏上另一次艱苦的旅程,沿運河北上去照顧病況嚴重的祝名揚。在那裡,還有戈夏列夫婦從蘇州來,向他請教工作上的疑難,而童跟福夫婦則從南京來,和這差會的領導人商討工作發展的策略。
戴德生感到前所未有的沉重壓力,引致體力透支而且情緒低落。他唯有緊握著屬靈的盼望,並拒絕讓自己的肉體和精神垮下來。
及後,他返回鎮江的家,在一群來信中,他發現了麥卡悌──他那年輕的朋友和同工──從杭州寄來的信。他知道戴德生內心的掙紮,因為他們曾談及這問題。自從那次交通之後,麥卡悌有一個屬靈發現,因此他想和他的朋友並老師分享。在給戴德生的信中,他是這樣寫道︰
“我真希望能與你見面,詳談有關追求聖潔的問題。當你談到有關的意見時,我的腦海中亦想著同一件事,這不是因讀書聯想起的……而是經過連串失敗後所產生的感觸我察覺自己常常不能達到應對準的目標;那是一種不安的心理;是一種不停的追求,想要找出一個可以不斷與主交通契合的方法;有時這種與主在靈裡的相交可以那麼真實,有時又遠如夢幻﹗……
“如今我明白,這種掙紮、渴求和盼望要更好地過基督徒生活的態度,都不是通往聖潔、快樂及為主所用的途徑。當然,這總比滿足於現狀,不求進取的態度為佳,但始終並非上策。一本名為《基督是我所有》的書,裡面有一段是這樣寫的︰
“從接受主耶穌那一則開始就是聖潔的啟蒙,愛主耶穌是聖潔的進程;仰望主耶穌,相信他永遠與我們同在就是達至聖潔……那些愈能讓主居首位的人愈是聖潔,他可以充分享受主所完成工作的喜樂。令人跌倒的是有瑕疵的信心。”
“我最贊同最後的一句話。靠著主的恩典,我活著就是要讓愛我的主,在我裡面隨他的旨意行事和潔淨我。我與主同行,並不是靠自己的努力和不斷的掙紮;我要經常仰望他,信靠他每日加給我力量……安息在大能的主的愛裡,在已完成救恩中有赦罪的喜樂這些本不是新知識,但對於我卻是當頭棒喝。我感到在我裡面有如旭日初升,我顫抖著迎接它的來臨,但同時間又發出信靠的歡呼。面對這無邊際的大海洋,我僅開始涉足淺岸邊而已,我只是淺嘗了一口那裡的水,就已感到完全的滿足。現今基督就是我的力量,他是我事奉的唯一動力,是永恆不變的喜樂根基……
“怎樣才可以使我們的信心增強?唯一的方法就是思想主耶穌是誰,並他為我們所作的一切︰他的生命、他的死亡、他的工作,以及他在聖經裡向我們所啟示的,這都是我們當思想的課題。信心不是靠掙紮去贏得的……只需仰望那可信靠的主,完全安息在愛子裡,從今時直到、水遠。”
之後,戴德生寫下這些話對他所起的影響︰“我讀信時茅塞頓開。我轉瞼看主,才看著,喜樂已如泉源湧溢了﹗”
他再上揚州時,剛和他的朋友打過招呼,就迫不及待地分享自己的經歷。
他雙手放在背後,在房間來回踱步,並且興奮地說︰“啊,祝先生,神已使我成為新造的人﹗神已使我成為新造的人﹗”
那些認識他的人都有同感。祝名揚這樣記述︰“他如今是個充滿喜樂的人,是一個開朗快樂的基督徒。以前的他勞苦擔重擔,到後來靈裡更得不著安息。現下的他在主耶穌裡放開懷抱,讓主作工──這改變實在太大了。他每次在聚會講道時,都有股新力量從他裡面湧流出來。煩惱已不再像從前那樣困擾他。他把每樣事情都交托給神,禱告的時間更多了。他不再工作至深夜才睡,他很早就上床休息,清晨五時起來,常常用兩小時讀經和祈禱,然後再開始一天的工作。”
六個月前,戴德生還為自己的屬靈軟弱自怨自艾︰“我不斷悲傷,為什麼我和主的距離那麼遠,為什麼我在學效主的進度上是那麼慢。”但如今他不用再刻意學習了,他是經歷了保羅所形容的︰“基督在我裡面活著。”戴德生的心憂不再有枷鎖,他感受到的乃是令人興奮的自由;再沒有失敗,只有得勝,再沒有恐懼和軟弱,他深信主能滿足一切。這改變是那麼驚人,但又那麼簡單,他很想和他所認識的每一個人分享心中體會,於是他先從朋友和至親開始。
他的妹妹賈賀美已經是十個孩子之母,她被照顧家庭的責任重壓著,他寫信對妹妹說︰“非常感謝你寫來情詞懇切的長信……自從我們回到中國後,你已經沒有寫過這麼長的一封信了。我知道你和我一樣,精神和肉體就只能承受某一程度的壓力,而且亦不能過勞。
“提到我的工作,是前所未有的繁重和艱難﹗但我卻沒有重擔壓肩的感受。上個月是我一生最快活的日子,我急著想告訴你主在我身上所作的。我不知道我能使你體會明白多少,因為我要講的並非什麼稀奇的新知識,但那卻是嶄新的……”
“或許我多講一點背景,你會較容易明白些。親愛的妹妹,在過去六至八個月內,我的腦海裡都不斷在思索,我感到自己和差會的同工都需要更加潔淨、更有豐盛的生命和能力。而在相比之下,我本人的需要就更大和更迫切了。我感到自己是陷於不知感恩和遠離神等罪惡的險地。我禱告、禁食、悲傷、掙紮、立願、努力讀經、用更多時間默想,可是都徒勞無功。每時每刻,犯罪的感覺都在纏繞著我。
“我知道假若我能與主同行就萬事皆休了,但我卻是有心無力。每天一起床我就禱告,並且下定決心要整天仰望主,但工作壓力一來,令人勞累的幹擾一起,我很容易就忘記了主。在這種情況下,我的情緒變得起伏不定,人也容易受試探,於是恨人的思想,傷人的話語也就難以駕馭了。每天我都逃不掉罪咎和失敗的感覺,我覺得自己軟弱無力。我有立志之心,卻沒有實行之法。
“最後我要面對一個問題──就是難道沒有逃避之法?難道我一生都離不開矛盾與失敗?我怎可以衷心地對那些接受主基督的人說︰‘凡接受他的,他就賜他們權柄,作神的兒女。’(亦即可以像神的樣式),因為我自己亦不曾有此經歷啊﹗我不但沒有變得更堅強,反而是更加軟弱,更沒有抵擋罪惡的能力。我憎恨自己,又恨惡罪惡,可是卻得不到更大的能力去抵擋罪惡。我有自己是神的孩子的感覺,他的靈在我心裡會發出呼喊︰‘阿爸父神。’但要怎樣做才可以行使作為他兒女的權利,我卻無能為力。
“我以為聖潔,或者是在生活上聖潔,是可以靠自己的努力,藉主恩慢慢達到的。我最需要的,也最渴想的莫過于在行為上聖潔了。但事與願違,我非但得不到聖潔,反而我是愈奮力追求,聖潔就離我愈遠,直至差不多絕望為止。我開始想,因為神希望天堂變得更加甘美,所以不讓聖潔來到人間。我不認為我能靠一己之力可以達至聖潔,因為我知道自己的軟弱無能。我如此告訴主,並求它賜我力量和幫助。有些時候,我以為神會保守支持我,但到晚上回顧一天所發生的事時,我又覺得只有罪和失敗,並在神面前的憂傷而已。
“我並不想讓你認為在那漫長、沮喪的日子裡,我的經歷就只有這一樣。不錯,這是我經常的感覺,而且差不多是常以失落無助終結,但另一方面,我又覺得主是無比寶貴;一位可以拯救,亦會拯救像我這樣罪人的救主……有些日子,我在主裡有喜樂與平安,但可惜竟都是短暫的,我感到多麼的軟弱。噢,主是多麼美善,他竟幫助我脫離這矛盾﹗”
“在這段日子,我確信,主能滿足我一切所需。但在實行上,我應怎樣經歷這種滿足呢?主是豐富的,但我卻是貧窮的;主是剛強的,但我卻是軟弱的。我完全知道在葡萄樹的根部有豐足的養分,但我這幼弱的枝子怎樣才可以吸取到呢?這就是問題之所在。當黑夜漸漸散去時,我看到信心就是唯一我所需要的,我要向他的豐盛伸手,使他的豐盛成為我的所有,但我卻沒有這種信心。
“我努力求信心,但卻得不到;我試圖把信心付諸實行,但卻只是徒勞。當我愈來愈見到在主裡有無盡的恩典,我們寶貴的救主耶穌是那麼完全,我的無助和罪容感就更油然加增了。與‘不信’之罪相比,我其他所犯的罪似乎是微不足道了,‘不信’其實是一切的主因,是我沒有或是不願意相信神的話,因而使他成為說謊者﹗‘不信’是這世界致命之罪,但我卻沈溺其中。我禱告求信心,但信心沒有來。我可以做什麼呢?
“當我靈裡痛苦至極時,麥卡悌的來信,使我眼中的鱗片頓然剝落。神的靈向我放示主耶穌與我們是一體的這個真理,以前是我不曾知道的。麥卡悌和我一樣飽嘗失敗之苦,但他比我早見曙光,他寫道︰‘如何使信心更加穩固?不是靠己力去強求,而是靠安息在可信靠的主身上。’
“當我讀這話時,我恍然大悟﹗‘我們縱然失信,他仍是可信的。’我舉目看主,只見他說︰‘我必不撒下你。’(當我看見主時,喜樂真有如泉湧。)
“噢,在那裡有安息﹗”我想。“我曾經憑己力要安息在他裡面,只是徒勞無功。如今我不再力爭了,因為主不是曾應許過他會與我同在,永不離開我,永不撇棄我的嗎?我親愛的妹妹,他是永不會撇棄我的。
“這並非是他向我展示的一切真理,他展示的何止一倍或以上。當我思想到枝子和葡萄樹的關係時,聖靈的亮光就湧入我的心中﹗讓我明白我渴求從主裡面得到養料,渴求得到他的豐盛是錯誤的﹗我認識到主耶穌不但永不會離開我,而且我還是他身體骨肉的一部分。葡萄樹除了樹根外,還包括樹幹、枝子、根子、樹葉、花朵和果實等。而且主還不止是這些,他也是泥土、陽光、空氣和甘霖,他是我們所能想像,所希望的千百倍以上。看見這真理的喜樂多美妙﹗我禱告願你也能明白這個真理,好使你也可以享受主基督白白賜給我們的豐盛。
“親愛的妹妹,能與復活,被高舉的救主合而為一,是多麼美妙的感覺﹗試著想像其中所包含的一切。假若基督是富有的,我還會貧窮嗎?你可以左右手中的財富不平均嗎?你的頭會吃得飽而你的身軀要捱餓嗎?再者,想想這真理怎樣改變我們的禱告內容。銀行的職員可以對顧客說︰‘是你的手,非你本人簽發這張支票’的嗎?又或是‘我不能把錢交到你的手上,錢必須交給你本人?’你我的禱告假若是奉主耶穌的名求的,就再不會被退票了,(我們的禱告,不是只因為以主的名義求的緣故,而是我們乃是他肢體的一部分。)只要我們按主的旨意求,這就可以了。假若我們所求的有違聖經的教導,或是不按神的旨意求,耶穌自然就不會應允。但假若我們是‘按主的旨意求’……我們就知道,求就必得著。
“假如可以把各部分相比,最甘美的一部分,就是能夠與主聯合所得的安息了。我不再為事情憂慮,因為我知道他能夠把他的旨意付諸實行,而他的旨意也是我的。不論他把我安放在何處,這事實都不會改變。而我結果身處何方,這也是他的決定,因為無論在順境或逆境,他的思典仍是夠我用。對於我的僕人來說,無論我叫他買些什麼回來都沒有兩樣,他同樣要向我拿錢。所以假若神要把我放在一個極度不明朗的處境時,他不是會給我更多指引嗎?假若他把我放在一個極其困難的位置上,他不是會給我更多的恩典嗎?在壓力重重、試煉多多的環境中,他不是會多給我力量嗎?不用害怕神所賜的資源不足以應付所有緊急事故﹗他所有的資源都是我的,因為他是我的,並且與我同在,在我裡面活著。
“自從憑信接受主在我心中居住這個事實之後,我是多麼的快活啊﹗我希望可以親自向你講述我所經歷的,而不是靠書信來敘述。我並不是比以前堅強,在某個程度上,我並不作如此想,也不會努力求這樣的成果。但我是與基督同死同埋葬,又是與他一同復活。如今主在我裡面活著,‘現下活著的不再是我,乃是基督在我裡面活著,並且我如今在肉身活著,是因信神的兒子而活,他是愛我,為我舍己……’
“我還有很多話想說,但主恩訴說不盡。願神讓你明白這些寶貴的真理。不要讓我們繼續說︰‘誰會升到天上呢?’(即把基督拉到地上來。)換句話說,就是不要以為主耶穌離開我們很遠,因為神已使我們成為他肢體的一部分,我們是與主合而為一的。我們也不要以為這真理僅為一部分人所擁有,其實每一個作神兒女的人都有這與生俱來的權利,沒有人可以放棄這權利而不令主蒙羞。只有在主裡,才有從罪中得救贖的力量,以及事奉的力量。”戴德生的妹妹亦發現到這真理是那麼簡單,又那麼實在。
多年後有人這樣問戴德生︰“你是否常常自覺自己是在主裡面呢?”
“昨天晚上我睡覺時”,他答道︰“沒有想起我正住在你家,是否代表我沒有住宿在你家中呢?我們永不應感覺自己並不是在主裡面。”
在發現這簡單的秘訣之後不久,戴德生的生命和事奉就起了他從未想過的大變化。

(部份內容節錄自海外基督使團-屬靈的秘訣)

 

8戴德生-屢受逼迫

屢受逼迫, 也沒有作出追討, 不使傳福音受到障礙:

戴德生對神的愛亦體現在他對中國失喪靈魂之愛上。他初來華時,常遭地痞流氓之欺淩,他被欺壓,在受苦的時候卻不開口。別人都有枕頭的地方,但是戴德生遊行佈道,遭人歧視拒絕,甚至不得不夜宿街頭廟前。

他們卻屢受逼迫, 其中有揚州的紳士反對西人住在本城,他們誣陷戴德生及其同工,鼓動一群地痞流氓鬧事。暴徒沖入他們的住處動武,李德教士為救戴夫人,眼被一塊磚擊傷,戴夫人從二樓跳下,摔傷腳,流很多血,女秘書跳樓時傷了左臂。他們的東西幾乎被搶光。戴氏去請來官兵,暴徒才離開,但官兵一走,暴徒又至,如此幾番,受盡煎熬。

事過後,戴德生和大家滿心感謝,因為被算是配為主耶穌的名受辱。一點無報復之心,也不要求賠償,只盼望早日再回揚州傳福音。哪怕性命受威脅,都不能動搖他向中國人傳福音的心志。

7戴德生-面對經濟困難的信心

他從起初就多次在經濟上受到信心試煉:

 

戴德生一生對神絕對順服,在最危難時仍不失信心。一八五九年,亦即他在中國佈道的第七年,巴格爾醫生因要事回英國,將寧波的醫院和門診轉交給戴德生。戴德生經過懇切禱告,清楚神的旨意,那工作不是派克的,乃是神的,所以就憑著信心,挑起重任,醫院裏充滿了病人,門診很擁擠,面對此局面,戴德生之苦不言而喻,巴格爾醫生留下的經費只夠一月的開支,戴德生有限的款項也快用完,可是接濟始終不來。終於,他們開了最後一袋米,並且消耗得很快。戴德生鎮定而滿有信心地說:主幫助我們的時候近了。

 

全院職工病人均拭目以待。果然,米未用完之前,一封信到了,裏面附著一張五十英鎊的支票。贈款的柏迦氏遠在倫敦,一點也不知道醫院瀕臨斷炊,神感動他,將錢及時供應醫院。

2005年7月3日 星期日

一個忍不住笑的故事

「各位同學,讓我來向大家解釋一下,耶穌基督是何等不合科學。」一位無神主義的哲學教授對著一班學生這樣說。之後,他請一位新同學站起來,問他:「你是個基督徒嗎?孩子。」


  「是的,老師。」

  「這麼一來,你是相信神的嗎?」

  「絕對相信。」

  「告訴我,神是良善的嗎?」

  「當然,神是良善的。」

  「神是全能,能做任何事嗎?」

  「對的。」

  「那麼,你是善,還是惡的呢?」

  「聖經說,我是惡的。」

  教授好像早就知道他會這樣回答,就輕輕地笑一下,說:「呀~呀!聖經!我有一個問題要問你。比方說, 那邊有一個病人,是你有能力醫治的。你會這樣幫助他嗎?」

  「我會的,老師。」

  「你表現得很良善……!」

  「我想,不能這樣說。」

  「為甚麼不能這樣說?你認為,你會幫助一個病人,我們這裡人人都會這樣做。但神卻不會。」

  那個學生不敢回答甚麼。

  「祂不會,因為我的弟弟也是一個基督徒,卻死於癌症。雖然他祈禱求耶穌幫助他,耶穌卻沒有這樣做。怎見得這個耶穌是良善的呢?……你能回答這個問題嗎?」學生沒有回答。

  這位身為長輩的教授,對那位同學好像表示一點同情的樣子,說:「你無法回答了!讓我再來問你,年輕人,神真是良善的嗎?」

  「呀……,是的吧!」

  「那麼,撒但良善嗎?」

  「不。」

  「撒但從何而來?」

  這位同學遲疑一陣子說:「從…神而來…吧!」

  「對了。是神創造撒但。」教授用手指梳一梳頭髮,然後向在傻笑的全班同學說:「我想,這個學期我們將會有許多趣事了!」說罷,他又轉回去對那個基督徒說:「告訴我,孩子。這個世界有沒有邪惡?」

  「有的,老師。」

  「到處都有,是不是?再問你,神創造一切嗎?」

  「對的。」

  「誰創造邪惡?」

  那同學不敢答。

  「這個世界有疾病嗎?有不道德嗎?有仇恨嗎?有醜惡嗎?有各樣恐怖事件存在於世界嗎?」

  那位同學雙腳戰抖地說:「有!」

  「那麼,是誰創造的?」

  學生沒有回答。於是教授突然向全體同學大聲喊叫說:「是誰創造的?」然後走近那位同學,手指指地當著他的臉面低聲說:「孩子,原來是神創造的。你說對嗎?」

  這位同學無言以對。本想勇敢一點直望教授的,卻做不到。突然,這位教授急步在課室前面徘徊,像一隻上了年紀的豹一樣,全班同學都被他的動作催眠了。「告訴我,」他繼續說:「如果這位神在歷史上創造出這麼多罪惡來,怎見得他是一位良善的神呢?」教授展開他的雙臂,好像要將全世界所有邪惡都概括在他雙手之內一樣:「全世界所有仇恨、暴力、痛苦、折磨、死亡和醜惡,並所有受苦,都是由這位良善的神創造的,對嗎?年輕人!……到處都是邪惡。哼!……你看見嗎?」教授微微彎腰,貼著這位同學的面部,微聲說:「神良善嗎?……你相信耶穌基督嗎,孩子?」

  這位同學強作慎定,但聲音發抖地說:「是的,老師,我相信。」

  這位長者表示很婉惜地搖搖頭,說:「科學告訴你,你是有五官感覺,能夠分辨和觀察週圍事物的。你有這樣做嗎?」

  「沒有,因為我從未見過神。」

  「那麼,你告訴我吧。你聽過耶穌說話的聲音嗎?你摸過耶穌、嚐過耶穌、嗅過耶穌……嗎?你在官感上,有那一方面接觸過神呢?」

  「沒有,我恐怕我從未接觸過。」

  「你恐怕……你從未?看來,你還是相信他?……根據經驗律、實驗律、可證實律,科學對你說,神是不存在的。孩子,你對這一點有甚麼話要說嗎?你的神在那裡?」

  那同學不肯回答。

  「那麼,請你坐下吧。」

  於是這位同學像被征服一樣坐下來。這時,另一位基督徒舉手,說:「教授,我可以對全體同學說幾句話嗎?」

  教授轉過來微笑,說:「呀!又一位基督徒要護教!來,來,年輕人。對大家說出你的智慧話。」

  這個基督徒環視一下全體同學,然後對教授說:「剛才你說的幾點都很有趣,老師。現在,我有一個問題想要請問你的。世上有熱力這種東西嗎?」

  「當然有,」教授回答說:「熱力是存在的。」

  「那麼,有沒有冰冷這樣東西存在呢?」

  「當然有。」

  「老師,你錯了,沒有冰冷存在的。」教授的微笑好像結了冰一樣。整個課室也突然變得非常冰冷。這位相繼而起的基督徒繼續說:「你可以有大量熱力、更多熱力、超熱力、巨熱力、白熱、一點點熱,或沒有熱力,但是,你不能有一樣東西叫做『冰冷』。溫度下降到華氐零下458度,就到底了,你再不能將溫度繼續下降。沒有『冰冷』這樣東西存在的,不然,溫度就可以在零下458度繼續降低。『冰冷』只不過是一個形容詞,用來形容沒有熱力而已。我們不能量度冰冷,我們只能量度熱力。冰冷並不是熱力的相反,它只不過是沒有熱力而已。」

  寂靜得恐怖。可以聽到課室的另一邊跌下一支針的聲音。基督徒再問:「請問有沒有黑暗這樣東西呢?」

  「孩子,這是一個傻瓜問的問題。如果沒有黑暗存在,何來黑夜呢?你又在攪甚麼花樣……?」(教授開始有點不耐煩的樣子。)

  「老師,你又錯了。黑暗並不是一樣東西,而是缺乏某些東西。你可以有微光、普通的光、亮光、閃光,但是如果沒有光,那就是黑暗了,對嗎?這就是我們給黑暗所下的定義了。俱體來說,黑暗是不存在的。如黑暗是存在的話,你就可以令到黑暗再黑一點,你也可以給我一瓶更黑的黑暗了。」

  教授沒有理會到自己的尊嚴,雖然面對這個似乎無禮的小子,也得不其然地微笑一下。然後他說:「年輕人,你想要說的是甚麼,你可以直截了當地說出來呀。」

  「可以,教授。我想要說,你開始講論的時候,你的哲理據點已經不健全了,因此你的結論也是錯的。」

  教授變瘋了。「不健全……?你好大膽…!」這位基督徒要求解釋。全班同學都豎起耳朵來聽。教授要表現得有風度一點,也突然變得非常和藹可親一樣,揚手示意全體同學要安靜,讓那位同學講下去。

  「我認為,你所推論的,有雙重標準。」這個基督徒解釋道:「例如說,這世上有生命存在,也有死亡存在;有良善的神存在,也有邪惡的神存在。你觀念上的神,是一位有限的、可以量度的東西。科學甚至不能解釋一個思想是甚麼,它要借用電力、磁力來解釋,但從來沒有見過電力和磁力。更不要說,完全明白它們是甚麼。你若看死亡為生命的相反,就完全忽視了一個事實,死亡不能以實質來存在。死亡並不是生命的相反,它只不過是失去生命而已。」

  這位年輕人搶過旁邊一位同學的報紙來,舉起說:「老師,這是全國最令人討厭的小報之一。請問,世上有沒有不道德存在呢?」

  「當然有,請看……」

  「老師,你又錯了。你要明白,不道德只不過是缺乏道德。再問,世上有沒有不公平存在?不,不公平其實是缺乏公平。世上有沒有邪惡存在?」這位基督徒停了一會兒,又說:「邪惡豈不也是缺乏良善嗎?」

  這時,教授的臉面變得通紅。他忿怒到一時間說不出話來。但那位基督徒繼續說:「教授,如果我們所有人都同意世上確有邪惡存在的話,那麼,神的存在是要利用邪惡來達成一些工作。他要達成甚麼工作呢?聖經告訴我們,他要看看我們中間有沒有一個人會願意揀選良善,而放棄邪惡。」

  教授勉強地控制自己,說:「作為一個哲學科學家,我不與你爭辯,這種事物是不是與揀選有關;作為一個現實主義者,我完全不認同神的觀念,或任何神學思想,是與這個世界的方程式有關,因為神是無法被觀察得到的。」

  「我倒認為,這個世界缺少了神的道德密碼,這一點卻是人人都可以觀察到的現象。」基督徒回答說:「有報章每星期花上數千萬美元來報導這一點為證!請問教授,你會教導你的學生們,他們是由猴子進化而成的嗎?」

  「如果你是說是自然界的進化程序,年輕人,我對你說,當然是這樣。」

  「那麼你有親眼觀察到進化程序嗎,老師?」教授咬著牙齒來吸一口氣,再用無精打睬的眼神來望著這個學生,許久說不出話來。

  「教授,既然從來沒有一個人觀察到進化過程,又無法證實這個過程現在還是在進行中,你就不是在講科學,而是表達你個人的意見而已。……你是不肯接受神的道德密碼來維持人類的公義,對嗎?」

  「我相信現實--…-那就是科學!」

  「呀~呀!科學!」這位學生裂咀而笑:「老師,你說得對,科學是為研究所觀察到的現象的。這樣說來,連科學本身也是不健全的了……。」

  「科學也不健全……?」教授氣得語無倫次地說。全體同學也騷動起來。那位基督徒卻仍然站在那裡,等待全體安靜下來,說:「讓我接續你較早前對那位同學所說的話,我可以舉一個例來說明嗎?」

  教授裝作很有智慧的樣子,不作聲。那位基督徒環視一下整個課堂,然後說:「請問各位同學,有那一位曾經見過教授的腦袋?」全體暴笑如雷。這時,基督徒指著講師,說:「有那一位曾經聽過、感受過、摸過教授的腦袋?」

  沒有人表示有過。那位基督徒就很婉惜地搖搖頭,說:「似乎沒有一個人曾經在官感上,接觸過教授的腦袋。這樣,我根據經驗律、實驗律、可證實律,科學,宣佈教授是沒有腦袋的。」

  全體同學大混亂了。那位基督徒坐了下來,因為學校擺放椅子在那裡,目的就是讓人坐的。